一百四十三 胡不归(2 / 3)

,还剩些零碎地产还在委托中人出卖。周敢当亲自去了趟游鱼门和海沙帮所盘踞的两个码头,回来后便都说都谈妥了,次日这两门分别命人过来,所开价钱也比之前公道许多。

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松口了?齐苩点清楚了两派送来的现银子,向周敢当疑惑问道。

满面得色的周刚当昂首道,师父本要和他们讲嘴皮子道理,谁知道人不愿听,没办法,只好讲起拳脚道理,谁曾想那帮家伙这道理讲起来倒是省力,没多少功夫便都说通了。

师父把那帮子人都揍了一顿?

害,武夫的事,又不是市井泼皮无赖动手,怎么能说揍,切磋试手而已,不过是胜负悬殊了些。

一想到师父在海沙帮和游鱼门内还能这般嚣张跋扈,齐苩便有些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只不过周敢当又道,为师不过是将他们师父按在地上讲道理,至于一帮子人拿着家伙追了为师七八里地

齐苩觉着,自个儿这师父若是那天不当武夫,去说书逗乐,保准也能衣食无忧。

武馆弟子分作三批,师父周敢当率着头一批先去栖山县扎下脚跟,随后便是师弟韦巍所带着的一批轻便家当,他齐苩则领着大部弟子在最后押着这些走起来快不了的粗蠢物事。

“大师兄。”与齐苩同一辆大车,正驾着车的方世大着嗓门眯眼说道,“眼看着今天是到不了东义郡地界了,是早些寻间客栈住下,还是趁这会儿时辰还早,多赶些路程?”

齐苩思索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光景,“多赶些路程,早几个时辰到,十辆大车,车马行得少收几两银子!”

“那咱们住哪家店?”

“住什么住,住店不要银钱?打尖不要银钱?”齐苩一拍方世脑袋,“出门在外大手大脚惯了,武馆现在处处都在往外花销银子,既然挣不进来,那就只能省着点花,今晚睡大车上!”

早便料到是如此结果的方世撇撇嘴苦笑,虽说他爹也便是渔鄞郡老郡守卸了任,可好歹他也是正儿八经的老郡守家三公子,衣食住行的花销自是从不用管,纵使是家道不如以前,可哪里吃过这等风餐露宿的苦楚,更不消说还要干赶大车这等活计。

“大师兄。”方世想起什么,有些义愤填膺道,“海沙帮的人也是欺人太甚,咱们武馆弟子前脚才把东西搬上车招牌取下来,他们后脚就进去,还说什么是要把武馆改成腌咸鱼的地儿,真真气人!”

大车上另外两人也连声附和,作为武馆弟子在那华亭县宅院内呆了这般久光景,怎么说也呆出些感情来,而今武馆成了别家产业,本就有些不舍,那海沙帮弟子还阴阳怪气往伤口上撒盐,着实可恨。

“咱们武馆弟子平日里什么都压他们一头。”齐苩温言宽慰道,“他们这会儿自以为咸鱼翻了身便能开始抖落起威风来,不曾想咸鱼还是咸鱼,也就能在这种事上逞逞口舌之快,咱们休养好,犯不着与他们置气。”

“师兄难道不气?”另外两人中一人诧异道,“按理来说大师兄你应是对武馆感情最深厚的,咱们几个都咽不下这口气,你如何咽的下?”

齐苩声音谦逊,答道“师兄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偷摸着临走前把其中几个拖到角落里揍了一顿。”

大车上几人沉默片刻,随后爆出震天的笑声“难怪师兄你最后一个上车,哈哈哈,后面还跟出来几个人,咱们都纳闷海沙帮咋会来送,是转了性子不成,果然还是大师兄你手段了得。”

“玩笑罢了,打起精神来。”齐苩等车上人笑完又道,“渔鄞郡那两条走狗来了咱们不怕,就怕打了狗以后狗主子出来,既然勾结官府迫害忠良这等事都做得出来,那在大道上劫队大车想来也不是多逾矩的举止。”

大车上的其余三人都沉默了,还是方世先开口试探着问“松峰山真的如此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