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 那一剑的风流(2 / 3)

而言无疑是极晦暗的时候,当时只要有携带兵刃的武夫走在诸如并圆城这样大城的街巷上被官差撞见,便要被提到衙门去看验贴身的行牗,若是搜寻不见,大概是免不了要在衙门内蹲大牢的。”

“不过像晋州武夫第一人那般超卓的人物,走到哪儿都要被人奉为座上宾,自然不会对拿二两多银子月钱的衙役拦下来看验行牗,但那位常行走于市井之间,大尧朝廷对于江湖武夫的诘难自然是被那位看得一清二楚。”

老人眯起眼睛想起那段对于他们这些武夫而言极尽晦暗的光阴,许是那位方才即位不久就遭受一场大尧武人主导刺杀的新君在命悬一线后帝王一怒,于站在武道十二层楼楼顶的那一批顶尖武夫并无多大影响,只是苦了那些真正在江湖厮混的武人。

“让朝廷不再插手江湖事物的言语传到那位的耳朵里,那位便说了一句至今仍为当朝皇帝奉为圭臬的言语。”

普天之下何处非王土,率土之滨何人不是王臣。

“于己身战力而言,晋州武夫第一人,大尧武人前十之列,已经是山巅上人,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与朝廷乃至皇上定下的重文抑武方略背道而驰?只因其心有不平,心有不平自当鸣!”

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的言语,于老人而言似乎耗费了不少的心力体力,咳嗽起来的同时胸口剧烈起伏,发出声音大得像破败的风箱。

老人用手势止住了魏长磐要扶他起身的动作,这个故事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了,当年大尧朝廷刻意封锁的消息,时至今日还知晓的老人已然凤毛麟角,他不想把这个故事带到棺材中去。

毕竟那样的人,总是该有人记住!

“武夫不是文人,能写出花团锦簇的文章来哄得那位心甘情愿放弃对武夫的诘难,在咱们这些人眼中讲道理费劲唾沫口舌,哪里有直接用拳头刀剑说话来得管用?”

老人咳嗽稍平息些,而后脸上由于追忆那举世无双的场面逐渐露出焕发的容光:“然后那位青衫仗剑只身入皇城,三千甲士不能当。”

适时他不过是个游历至大尧京城的晋州游侠儿,朝廷对于江湖武夫的非难终于也到达顶点,各州军皆有官府上报衙役官差与拦下来盘问江湖武夫冲突厮杀的案子,为此而死的江湖武夫和差役已不下百人之数,三四流小门小派有不堪受辱的遣散了门下弟子,有一门门主性烈的,在一座郡城内开了三十年拳馆,忽的要被找上门来的官差查封拳馆,一气之下直奔郡城衙门,以头抢地而死。

诸如此类的大小案子不胜枚举,朝廷发下的文书到了底下衙门官差的手里变了味道,原本不过是对辖境内游荡武夫多加管束的文书,到了这些人手中这根不大不小的鸡毛却成了令箭,隔三差五便有人拿着去这些小门小派中敲打,人好酒好菜伺候着不算,酒足饭饱后少不得好要塞过去一包银子,或多或少直接决定这些官差下次造访的时辰。

武夫中鲜少有不好面的,更何况是这样的折辱。他当年做个漂泊不定的游侠儿离开张家大半便是此因,并圆城内衙门虽说看在伍和镖局是城内一等一的老字号又相当识趣,每年送过来上下打点的银子不少,可隔三差五前往镖局大院内打秋风的小吏衙役仍有相当数目,他见着一次后起了些争端,而后便负气出走。

走出晋州后他走到过伍和镖局字号不管用的地界,被地头蛇打得半死后还夺走了随身财物银钱。

他浑浑噩噩的,连贴身的兵刃都被夺走,不知多久,竟走到了大尧京城。

许是衣衫褴褛连兵刃都被那地头蛇夺走的缘故,他走进那座煌煌大城的时候已纯乎乞丐了,险些还被守城门的军士拦在城门外。

而后他便见到了那位晋州武夫第一人,大尧武夫前十之列,一袭青衫,一柄长剑,步入城中。

生平他再未见过那样的剑,在那样的剑面前铁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