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 人面不知何处去(二)(2 / 3)

庞。这厮虽来路不明并无武道境界在身,可又没有十全把握确认其身份,最稳妥也是最省事儿的法子便是杀人藏尸。即便日后为官府中人寻着,那也指不定是多少时日后,到时他二人早不知身在何处,断不会受波及。

这便是你魏长磐的妇人之仁?这样的优柔寡断在与松峰山为敌的时候会害死与你并肩的人。

烟雨楼刀疤脸汉子正待要一拳轰向毫无察觉的孙狗剩后颈之际,魏长磐以眼神止住他动作,而后终于开口:

“爷老子们做的是掉脑袋的勾当,也不怕你这下三滥的货色知晓,敢去报官,前脚进去后脚出来就把你家人都剁碎了喂狗。”见孙狗剩被他阴恻言语恐吓到气都不敢大喘,魏长磐知晓于此人而言火候还差那么许些,便拔刀出鞘,架在孙狗剩后颈上。

瞥见魏长磐拔刀出鞘而后觉着后颈拔凉的孙狗剩一声呜呼哀哉,而后便干脆利落翻了白眼一蹬腿昏厥过去。

孙狗剩诨号长须鼠,有颗鼠胆也在情理之中。

“此人没有胆量再去向官府通风报信了,你还要杀他么?”魏长磐见烟雨楼刀疤脸汉子握拳手势不变,收刀归鞘的同时拦身挡在他与孙狗剩之间,轻声说,“我们的仇敌始终是松峰山和割鹿台,不该波及这些无辜的人。”

“矫情。”刀疤脸汉子嗤笑道,“光一座松峰山,挤破头想做哪怕是不记名外山弟子的都海了去了,这些人都不算是松峰山弟子,可都想拿咱们的人头去向高旭那狗杂种邀功,姓魏的你说,这些人当杀是不当杀?”

“自然当杀。”

“那岂不又是伤及无辜。”

“他们选择了松峰山,就已然算不上无辜。“魏长磐深吸口气后又道,“这孙狗剩虽然瞧着不是什么好人,却与松峰山和官府都没甚么关联,杀他容易,只怕夜里还想安睡就难。”

“如果前头那官府的捕快要拿咱们,又当如何?”刀疤脸汉子似笑非笑,“松峰山与官府沆瀣一气,说咱们是贼寇咱们就是贼寇,要是被擒住了上刑台伸头一刀来个痛快都还算是好的。”

“既然选了和松峰山站在一处,就算是官府中人又如何,绕过了他们,谁来饶过我们。”

官府中人来要他的命,他不愿引颈就戮,连自个儿性命都保全不住的时候,谁还能分出心思去别处。

刀疤脸汉子算是默认的魏长磐言语,而后收手。

二人将昏沉不醒孙狗剩抬到一堆稻草上,一探鼻息还平稳,性命无虞,约莫只是惊吓过度,仅以容貌论,这厮确实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师父也说过,莫以皮囊论英雄,士别三日就须得刮目相看。

烟雨楼刀疤脸汉子见魏长磐强保下形容猥琐的孙狗剩性命,也总不好与他再撕破面皮,只得悻悻然又踹了这厮两脚作罢。

魏长磐方才所说,其实他心中亦有六七分赞同,不过要想这刀疤脸汉子放下心中对魏长磐成见,还须得很久很久。

栖山县张家,江州烟雨楼。

这两座江湖门派究竟会归向何处。

天水阁阁主三子打得一副好算盘,娶位烟雨楼代楼主为妻,拿整座虽说破落了但暗地还有相当规模的烟雨楼做陪嫁。刀疤脸汉子与那些烟雨楼子弟都晓得这是小姐忍辱负重,免不了要愤恨与小姐有婚约在身的魏长磐,他们这些人实力不济出手不得也就罢了,你身为烟雨楼女婿,在那节骨眼上当起缩头乌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包括刀疤脸汉子在内的烟雨楼子弟又几个不恨不得磨刀霍霍向他去。

那身子骨孱弱手段却狠辣的天水阁三公子于小姐有几分情分,饶是刀疤脸汉子道听途说也能猜出大半。可若是要想向松峰山报仇雪恨,又怎能不借天水阁大势。割鹿台、松峰山不是什么好鸟,天水阁又何尝好了去,烟雨楼此时所为,无异于与虎谋皮,说不准穷尽功夫最后依旧得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