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 镇三山 (十六)(2 / 3)

凉第二次强调此事。

可见这位采花圣手对武二郎的畏惧何其大。

魏长磐沉吟半晌后开口“如果没有你所说的那三百精骑,光靠江湖武夫围杀武二郎,大概需要多少人手,又是何等境界?”

“你背后有江湖门派撑腰?那不早说,虚惊一场。”叶辰凉大松口气,旋即皱眉道,“同一门派的武夫,若是配合熟稔又是悍不畏死的,由个把五层楼武夫领衔,三四名四层楼武夫呼应,再有三四十名三层楼了掠阵,对付起武二郎来自然是十拿九稳,可你身后既然有如此势力的门派支持,何必要和官府沆瀣一气袭杀武二郎?”

魏长磐沉默不语,叶辰凉恍然。

人在江湖,几人由己。

“能不能摆出这样的阵仗是你魏长磐的事,若是能按在下先前所说两种法子之一围剿武二郎,届时多个掠阵的人也无妨,可要真以为小猫小狗三两只就能把咱们这位小垚山大王宰了,那就恕不奉陪咯。”

“对了。”魏长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下山劫杀行商队伍,必然还有山上人马相随”

“在小垚山上待了差不多一个半多念头,谁还不栽培些心腹人手?”叶辰凉不以为意道,“武二郎下山劫杀行商队伍,带人不会多,三四十人掺杂十余人在内,到时定个什么号令暴起动手,几个瞬刹就能杀一半的人,另外一半不说悉数斩杀,纠缠小半个时辰总归不成问题。”

小垚山鱼龙混杂,明面上是以武二郎为尊,可真正心悦诚服死心塌地追随的,只怕还不足半数,不然也绝不至于被他笼络起精干人手二十余人。

只不过那些被他以荣华富贵说动,掺入那队伍中的心腹,都要沦为弃子了。

可叶辰凉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能否金盆洗手,从此逍遥人间。

魏长磐隐隐猜到了他的念头,右手攥紧了拳头,片刻后却又缓缓松开。

他心里也有念头,而且已然有些压抑不住。

那些所谓心腹的人命,当真就如此不值一提么。

小垚山众人盘踞之地本是道观,自然有供以入定修行的静室,屋徒四壁,内外人不相闻,屋内夏炽冬凛,三伏天似蒸笼,大寒的节气人置身其中又好似冰窖一般,山上喽啰没人乐意待在这不是人住的地方,此处也便荒废下来,罕有人迹。

绝大多数小垚山喽啰都不知道其实这些静室从未荒废过,那些被揭穿身份的探子在普通喽啰看来不知所踪,就是在山上哪个僻静处被一刀宰了草草掩埋了事,也没人乐意为这些官府鹰犬走狗多费芝麻绿豆大的心思。

“这是伍和镖局第十一趟被小垚山劫杀的队伍,想必这会儿你们晋州并圆城镖局那儿已经焦头烂额好些时候,光是赔出去的银子就是笔惊人数目。”用铁钳将块红炭从铜盆内夹起,武二郎吹了吹那块炭,登时便有矮焰窜起,“事到如今,有没有后悔?”

赤裸上身的武二郎浑身新旧不一的刀伤剑创疤痕纵横交错,可比起被腕子粗细铁链绑缚在老虎凳上的那人,竟是小巫见大巫。

老虎凳上那不见人形的模糊血肉含混不清地嘟囔些不知什么字句。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老子听不见!”武二郎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那模糊血肉近旁。

“娘”

“说大声些!老子听不见!”大吼出声的武二郎将那通红炭火停在了那模糊血肉嘴边,“再说!”

“去你娘的嘞!”

竭尽这段功夫积攒下来的所有精气神才骂出这么一句的模糊血肉还想一口血痰吐在武二郎面上,却被后者轻松侧身避过,而后那被铁钳夹着的炭火便按在那模糊血肉的胸膛上,灼烧皮肉的可怖声响和惨嚎过后,便有股焦臭的肉味在室内弥漫。

“你还能骂,还能嚎。”毫不在意那模糊血肉粗重喘息的武二郎自言自语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