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能饮一杯无(2 / 2)

地,期间有数人试图走山上小路出山逃窜,都被松峰山戒律长老斩杀,枭首示众。其余被割去拇指的松峰山弟子,在议事堂念其身为松峰山弟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下,得以保性命,却被废去武道修为,断其一手,发给马一匹,纹银十两,逐出山门。

松峰山上下弟子为之一震,原本因被烟雨楼夜袭死伤惨重而有些动摇的人心又稳固下来,虽说损失惨重,可胜在底蕴,故而两门之间依旧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直到其中一方承受不住。

钱二爷收到烟雨楼送来消息后,想起了他还在师门习艺时老头子先来无事谈起的沙场,死几十几百人,只为把战线往前推五十步,可随后敌军又以几十几百条人命强行将战线推了回来。

此时的沙场上,已然成了妖魔的口,武道境界再高,也终究是能被人用命堆死的。

老头子,这一大把岁数了,可千万别死啊,钱二爷心里默念,将那纸书信扔给同样在一旁练拳的魏长磐,随后出枪。

与此同时,滮湖外三里处,撞山枪已经交由钱二爷的张五手中铁枪裂最后一人头颅后,便冲着身旁的烟雨楼楼主余成示意周围已无活人。

“张老爷子,这是数月以来第几波来着?”后者讪笑着开口。

“第六波还是第七波?记不得了,看来护卫你这烟雨楼楼主,还真不比战阵厮杀轻松多少。”

俨然以后辈自居的烟雨楼楼主接着讪笑,也不知混进松峰山的那些人究竟如何了,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最高竟是位半只脚踏进五层楼门槛的,纵是余成也没有与二十招内将其毙杀的把握,可在张五枪下仅仅是数合之敌,竭力招架三枪后便被张五抓住破绽,一枪进逼后又一枪封喉。

“余楼主,能饮一杯无?”

“张老爷子喝的,烟雨楼现如今虽拮据,却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烟雨楼楼主和张家枪张五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