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情意难言(1 / 3)

自己的存在当真会殃及皇上吗?忽地忆起贺阑曾对自己说的话,解灵胥不由攥紧拳心,却仍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能从混沌之火中全身而退,骜也想必也已脱身,眼下他尚不知晓你是死是活,一时不会轻举妄动,说到底,他想得到的唯有泯魄玉珠而已,寻不到你自去找其他修复元神的办法,暂且不会殃及皇上,但你若再次出现,事情恐怕就会变得麻烦了。”

解灵胥眉心一蹙,当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到底,自己才是祸乱的中心。

“所以,我便只能呆在此地,不可以回去吗?”

“为父知道你担心皇上,怕他不明真相因你伤心难过,但现如今洛梵武功尽失,你回宫非但不能保护他反而会给他带去危险。你顾忌他,他便是你的软肋,是旁者手中的筹码,倘若骜也再以皇上的生死来钳制住你,你又该怎么办?况且你身受重伤,再与骜也交手毫无胜算,到时候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闻言解灵胥顿觉无可奈何,心头陡升起一簇怒火:“我就不明白了,的确是我失手放出了他,可就那一个邪尊,为什么非得扔给我一个人对付?三界分明可以联手一齐对付他,却偏偏坐视不理按兵不动,非要那邪尊吞并一切之时才出手吗?”

见她愤懑的神色中又夹杂了些许委屈,前者旋即皱眉道:“骜也绝非等闲之辈,谁都不想损兵折将,当年封印邪尊,神界损失惨重,断然不愿再受重创,现如今有你耗费骜也的元神功力,不到万不得已,神界不会轻易出手。”

……真是要物尽其用,榨干我的全部精血才罢休吗?

解灵胥不由咬了咬牙,神色渐渐凌厉了起来。

“而今魔界对你出手,欲想趁乱分得一杯羹,你腹背受敌身处不测之地,且先在此休养一段时日,不必急着回去。”

眼下如此境遇委实不容乐观,为了皇上的安危,自己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这般想着,解灵胥不由眉心紧蹙……可自己分明安然无恙,却将皇上蒙在鼓里,这样对他,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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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解灵胥心里委实难安,索性翻身下了榻落坐在了长椅上。

女子单手托着腮,神色尤是惆怅,暗想要不自己,给皇上捎去一纸书信聊表想念?

解灵胥抿了抿唇,径自取了纸笔,鲜有地规规矩矩坐在椅上,只是前者紧锁眉心思忖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有些艰难地落笔写下了几个字——

“亲爱的皇……”

解灵胥心头一紧,那尚还白净的信纸顷刻被揉团扔在一旁……不行,太他妈肉麻!

“洛梵,我……”

只三个大字一撇一捺被解灵胥写的力透纸背,而后便没了下文,后者不由扶额暗想……我他妈,写不出来啊!

烛火下的女子的身影来来回回,徘徊在逼仄的寝房,那昏黄摇曳的烛焰饶是燃了一宿也不见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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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来者敲门便走了进来,将手中物什放置在桌上,方又正视眼前之人得道:

“昨夜灯亮了一晚上,你彻夜未眠吗?”

看着精神不佳的解灵胥,贺清峫不由扬眉,余光瞥见旁侧那一盆子烧烬的纸灰顷刻便心领神会。

见他如此神情,解灵胥拧了拧眉,不甚自在道:“大难不死我情绪激昂,半夜起来感慨生命练习书法。”

知道她所思所想,分明是想念,此刻却仍是是嘴硬,男人不由轻轻一笑:“总是这般倔,跟你娘一样。”

闻言解灵胥咬了咬牙,没搭他的话,暗想倒不是自己心高气傲,只是不知缘何,自己似乎总是不能将心下的感情自然而然地同外人倾诉,话到嘴边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