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丫鬟，从她手里拿到了一包迷药的残渣，你要不要见见？”

萧妧此言一出，萧燕婉恍遭雷劈，更是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憋住来一句话，“迷药可以造假，人证也是。”

萧妧挑了挑眉，似乎是赞同般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姐姐向来如此严谨公正，那我想问问姐姐，若是有人蓄意下毒谋害妹妹清白，应该如何处置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萧燕婉垂着头，目光闪躲不肯回答萧妧的问题。

“哦，姐姐不知道，那我来告诉姐姐。”萧妧缓缓走向萧燕婉，眼底满是阴冷，“这样的人应该挨五十板子，一年没有月银，禁足一年，抄录佛经一万遍。”

萧妧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萧燕婉则是后退一步，到最后萧燕婉被萧妧逼到一侧去，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倒觉得应该以牙还牙。”萧新月忽然轻声补充道，因为她声音有些故意变化，再加上压低了几分，除了萧家几个姑娘日日听着她的声音之外，都没听出是她。

“倒也不必，我没那么龌龊。”萧妧笑了笑，转头死死盯着萧燕婉，一字一顿问道：“姐姐觉得这个惩罚如何？”

萧燕婉咬了咬嘴唇，声音诺诺道：“若是妹妹没事，那也不必处罚如此狠。”

“若妹妹没事？呵，好笑！妹妹没事是妹妹福大命大，关姐姐屁事？姐姐的初衷就是要别人夺了她的清白！”萧妧说着食指在萧燕婉的胸前狠狠地戳了两下，旋即转过身对着外面喊道：“进来！”

穗儿便摁着杏儿走了进来，因为穗儿身份特殊，所以抓住这种小丫鬟十分容易，想从她的嘴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算太难。

“妹妹，这好歹是家事……”沉默了许久的萧想容终于看不下去开了口说道。

“如果我的清白真的被苏博文玷污，姐姐可还会说家事？如果这件事不说清楚，那么看到的人又会如何传？难道姐姐也想毁了我？”萧妧不由分说直接攀咬起来，她现在就是要萧燕婉名声扫地。

杏儿低着头一直在哭，穗儿见她不说，暗暗捏了一下杏儿，似乎是在提醒着她。

幸而依旧是哭，但却抬起了头，看向了萧燕婉。

“姑娘，奴婢也很努力为姑娘守住秘密，可是姑娘，奴婢不想进大牢啊呜呜呜……”杏儿满面泪痕，颤声说道，她满眼绝望和纠结，可她不得不这么选，她多明白如今事发，如果她不舍弃自家姑娘，以自家姑娘的性格一定会舍弃掉自己的。

“不不不，杏儿你不会进大牢的，你放心你不会的，你不要说！”萧燕婉这回是真的慌了，之前她都以为萧妧没有证据，即便有也没有直接证据，她都可以说萧妧是在作假，可是杏儿是自己唯一的贴身丫鬟，会被买通的几率太低了，所以她一旦指认自己，那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杏儿哭的梨花带雨，止不住地磕头忏悔，“对不起，是我家姑娘指使我往永安县君的茶水里下药，但却没告诉我她要做什么，我以为是单纯让她误了司业的课，却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杏儿便跪着扑向萧妧，嚎啕大哭道：“永安县君，九姑娘！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奴婢真的不知道姑娘要毁您清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杏儿哭的太厉害，仅仅一句话几乎要哭断气了，她伏在萧妧脚边，卑微的仿佛一只蝼蚁，只要萧妧抬起脚，随时都能将她踩死。

萧妧没有去扶她，而是给穗儿使了个眼色，穗儿赶紧上前扶起了杏儿。

杏儿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拿出了萧燕婉给的拿包迷药，迷药被打开，里面只剩下一下残渣。

见事情发展至此，萧燕婉再次忍不住，疾步冲向杏儿，掐着她的脖子不停地摇晃，恶狠狠地骂道：“杏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就这般把我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