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心意(二)(2 / 2)

不会。”夏竹溪说地斩钉截铁,“你是越恭王府唯一的血脉,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怪你。”

“当初王爷留下那样的手信,不也是想叫你自己决定去走什么样的路吗?”

陈子尚握住她的手,按在那块胎记上,“从小我便觉得这疤难看,一直缠着母亲,她还很有些不愿意,但其实我知晓,她手上是有这样的药方的。”

“她或许只是配不齐药物。”夏竹溪指着自己的手臂,“上回我们放风筝,我伤了手,她还给了豆蔻方子。听豆蔻说她一直在寻去疤的药材,只是有些东西难得……”

陈子尚点点头,他未见过那张方子,但自有夏竹溪隔三差五地送药材之后,她的确常常调些去疤的药膏给他敷着。

“都过去了。”夏竹溪觉得有阵风穿屋子而过,只怕他这样坐着着凉,起身寻了件衣服替他披上时才发现自己身前全是斑斑血迹。

青天白日的,这模样待会出门怕是要被抓走问话,“陈子尚,你想个法子替我借一身衣裳吧,我这模样,只怕是回不了家了。”

“这便要走了?”他抬头看看窗外,明明时辰尚早不必如此着急。

“豆蔻尚在不远处的茶楼等我,若是回去地迟了,怕是会惹人怀疑。”夏竹溪一面说话一面用帕子沾了水去擦,只是这样多的血迹待她清理完这衣裳也是穿不得了。

“我的院子里,没有侍女。”言下之意便是借不到衣裳了,滇王府也不是安宁之所,四处都有宫中的眼线,总不能叫她出门随意拉个侍女借。

“我看你今日是带着帷幔出门的,我这里倒是有顶长帷帽,或许能用。再或者,我这里还有两件新的大氅。”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披了大氅才叫人想多看两眼。帷帽长些虽叫人觉得奇怪,但总比大氅好上许多。

夏竹溪接过帷帽比划了一番觉得大小长短正合适,便戴了上去,“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