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淑看到苏文的脚趾动了动，就叫医生赶紧过来，医生检查完毕以后，跟他们讲，苏文确实动了，但是好像看不出其他苏醒的迹象。戚小淑问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院长急了，“哎呀，老秦，你就说吧，没事，现在这里没外人。”

秦医生委屈的说，“我不是防着谁，我是实在有些结论不好说出口。”

苏星何说，“没事，好的坏的我们都能接受。”

戚小淑本来还很开心，突然又紧张起来了。

秦医生慢斯条理的解释起来“其实苏文送进来的时候，意识昏迷，观察瞳孔毫无反应，我们就以为苏文要不行了，但是我们仔细检查以后，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我们就怀疑是他可能是服用了某种致幻剂，导致暂时的没有意识。所以，我们按照服用了致幻剂的标准做的诊疗方案。但是，我们发现情况并没有变好，但是也没有变坏，也就是说，我们的判断可能是错的，于是我们这两天开始就没有再用药，看他有什么变化，但是发现并没有变化，也就是说，苏文即使不治，也没问题。”

“我没听懂”，苏星何对这种没有结论和没有指向的话一般都当没说一样。所以表现的很豁达。

秦医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没发现他有什么病。”

“没病？没病在这里治什么？”戚小淑问。

但苏星何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说，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苏文醒过来。”

秦医生点点头。

戚小淑又听不懂了。“刚前几天还好好的啊，怎么就昏迷不醒了？”，戚小淑对于目前的情况实在是无法理解。

苏星何又问秦医生“那你觉得，他会一直睡下去吗？”

秦医生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说我儿子会变成植物人？”戚小淑这下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了。

这倒把院长给吓到了，如果苏文醒不过来。什么计划，什么海选会，什么仕途，统统就都没有了，他的脚有点发软，然后倚靠着床沿，问老秦。“你就没有别的办法？”

秦医生又开始挠头了。“别的办法，哎。”

院长看到有一线希望，烦死秦医生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了，又气又急的说，“哎呀，你倒是有话就讲啊，真的是急死了。”

秦医生第一次见院长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医闹者，好像他才是苏文的家属一样。不过眼前错综复杂的局势已经顾不上让他有小情绪了。他就接着说“其实苏文身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很健康。主要是意识，我们观察了他的脑部ct，其实和植物人的脑部ct也完全不同。所以，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小。再有就是我们对他各种刺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因此，苏文像一个健康的人深度睡眠，又像一个闭锁综合症患者，但是眼睛瞳孔又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在西医上没有办法判断。也没有办法确认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过，我爷爷原来是个中医，我以前跟他学过一些中医方面的东西，包括巫医在内，在中医上，或者说也不是中医的说法，就是有一种定义，就是灵魂出窍，当然西方也有一门学说，叫超心理学，他们也有一个名词，叫ndy，就是苏文这种状态。”

“魂没了？”苏星何是唯物主义者，虽然不是那么坚定，但是听到灵魂出窍这种词是从一个一流高校的附属医院主任医师嘴里说出来时，还是一时难以接受，也就是医生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和逻辑，开始像普通人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猜了。那样的话，苏文在医院呆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找个老道士，开坛作法，把三魂七魄给招回来得了。

“老秦，你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什么话你都敢讲，”院长听了更生气了。因为他最讨厌不讲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