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一朝祸起萧墙内(续(2 / 3)

唐残 猫疲 5612 字 2020-02-29

“不过是个事贼又反正的旧臣,何须令我等大费周折的前倨后恭,舍下这番面皮来安抚呢。。”

老成军将却是摇头道

“这可是相公的意思,相比相公的宏图大略,你我些许面皮上的得失,却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已经失望的走出大内阙楼门洞的张直方,顿时被许多个翘首以盼的身影给围绕起来;然而,他们很快又纷纷露出失望、无奈和如丧考妣之类的沮丧颜色来。

然而,张直方却是没有直接的回头,而是又来到了不远处一处废弃的监门卫直更房中。由亲随点起烛火和简单清理之后,就有一名青绿衫属官打扮的长须中年人步入其中,而叹息道

“金吾又何至于此呢。。”

“看在往昔门下行走的份上,眼下我也只要你一句准话,相公何以不愿见我呼?,可有什么苦衷和内情呼?或是有人居中作祟?”

而张直方却是脸色不虞的盯着他直愣愣道

“我辈却是万万不能泄露军机的。。”

属官却是为难的皱起眉头宛声道

名为唯公的属官却是为难的皱起眉头宛声道

“不过,我打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情,相公刚刚处置和发落了数十名鼓噪索赏的军士呢,你可千万不要触在这个霉头上啊。。”

“你是说。。”

张直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顿然失声道

“金吾还是赶紧回府,聚集得力人手,看好自己的门第吧。。接下来的事情,就谁也说不好了啊!!”

“唯公”亦是越发叹息道

而在他们话语之间,朱雀长街这头的丹凤门内,也终于有一支整编待毕的兵马开了出来,又高举着“河东”“晋阳”“北都守捉”的旗号,而汹汹然的杀向了旷达长街另一端,烟火与厮杀声笼罩中的战阵而去。

而正在街头前线指挥攻占的义武军使王处存,则身处某种意义上的焦头烂额之中;他本是神策军的将门出身,他的父亲王宗乃是长安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善于经营财货,富比王侯,初为唐朝神策军吏,后官至金吾大将军、兴元节度使。

因此他少年时即侯服玉食,僮奴万数,靠着父亲的地位,得到右军镇使的职位,后升任骁卫大将军,定州制置、内闲厩宫苑等使。后来又以重金树内,得以转任河东与河北交界的易定镇,为义武军使兼节度副使;

然而随着黄巢大举攻入两京,藩镇中原本还算安分的割据势力——河朔三镇乘势而起;其中的卢龙镇李可举更是一句攻破了易定镇的大部,而包围了最后的据点易州城。

最终内外交困之下,节度使崔季康再兵乱中被杀,最后只有王处直在来自昭义军的呼应和威胁下,得以率部突围而出投奔了河东崔安潜的帐下;开始了寄寓他乡的一段生涯。

故而做为如今寄人篱下仰仗鼻息的几只客军之末,他能够被分配到的就只有相对没那么多油水(富家)的城南地区了;而且还要他自行征募和发兵去逐一的清理和夺取才行。

然而王处直却很快发现自己还是被坑了,随着他麾下兵马夺取和攻占了一道又一道,城南贼军盘踞的街垒工事的逐布推进中,义武军麾下回报的损伤程度,就像是滚雪球一般的与时剧增起来。

因为,这些太平贼及其投附的贼军亦是实在太过奸猾和难缠;他们以长安中轴大街左右的城坊为盘踞和支撑点,在看似四通八达的街巷和路口之内,设下来数不清的障碍物和陷井,而掩藏和埋伏在建筑之间。

而被吸引着争相杀入其中的官军,就像是就像是被填进了无底洞一般的;又像是倒进白叠布的酒水一般的,再短时间内就巡视区区联系或是干脆再越来越弱的厮杀声中消失不见了。

根据逃出来的人反应,他们先是被狭促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