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戏大将(2 / 3)

当值的不在岗,按大秦律,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樊哙拿他那比石头还有力的手戳了戳陆桐的后脑勺,

“我说小白脸,你读书都读傻了吧?

就这当口,也只有樊爷我才有这身板敢把这风当孙子,那几个比娘皮子壮实不了多少的戍吏要是敢出来,恐怕早就被卷到半空中,要有那找得着回来的路的本事也得摸瞎个两三天才回得来。

他还能把谁罚了?

兄弟们,你们说,我说得没错吧?”

周围又发出一阵哄笑。

陆桐初步判断这群沛县佬不怵那几个戍吏。在他的脑海中,这几人打起匈奴人来特别地猛,连那些正规军的都对他们礼敬三分。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离秦始皇山陵崩还有几年时间。在这西北戍边的头领应该是蒙恬。蒙恬治军向来以法度严厉著称,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试探了一下,抱着膀子做出一副不肯合作的模样,

“当值时不在岗,会受到重罚的。”

只见炕上的那位走下来,一只脚搭在板凳上,指着桌子上的那一包东西说道,

“嘿,那书生,这你倒不用担心。

你看看我们跟前的这几个人齐不齐活?樊哙找你时我们就找了个人替你当值呢。这会风大,候部是不会到跟前瞧个仔细的,只要有人在点就行了呗。

你替我写,我把这二斤黄牛肉给你当报酬,咋样?很合算的。”

陆桐的心里很想骂人,但是现实中的身体却跟他唱了反调,嘴里的那个腺体汩汩地冒出口水来。

在这两千年前,黄牛作为重要的生产资料,地位可不薄。

这手笔不小。足可见这封家书的重要性。

他心里合计着还可以再要点,遂还是抱着膀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夏侯有点急,

“书生,这还不够吗?

要不这样,我们再替你当三天的值,中不?”

陆桐的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还是做出了勉强的神色,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坐到凳子上,“写啥?”

樊哙又用手戳了陆桐一下,

“我说小白脸,俺们那代笔的给个十斤八斤的麦子也就够了。

你娘的两斤黄牛肉都不知足,贪得也忒狠了点,心太毒,不好。”

陆桐的心中的无名业火腾腾地烧起来,本来想看在不菲的报酬的份上好好写的心又不安份起来。

但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夏侯婴一把把樊哙的手打开,说,

“不妨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我要是能写,还不用出这代价。

大丈夫在世,拿得起看得开放得下。”

樊哙气咻咻地退到了一边。

陆桐心中暗骂道,

“直娘贼,也就是在秦朝这耕牛贵重了点。

要是在我老家,最多五十元一斤,煮熟了能把牙齿都累酸。

就你当一回事,不要也罢。

人争一口气,看回头我不把你呛个多半死。”

不愧是从项羽的万马丛中救了惠帝和鲁元公主,在白登之围中以沉着麻痹了冒顿单于的人,夏侯婴很是有风度地拿出一张麻布,还有半块墨,拿出个盛了水的饭碗研起墨来,

“大兄弟,甭给杀狗的一般见识。他就那脾气,人心还是不坏的。

我跟你说,这封家书就是他的。

内容无非就是我们难得出来一趟,等这次兵役完了后,我们几个平时要好的同乡想顺道到咸阳那头逛一圈,晚半个月一个月的再回去,让家人别担心。”

陆桐的心里暗骂道,

“娘希匹的,你们要去咸阳城去跪舔那个寿数将尽的始皇帝的气派管我什么事?

还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