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前往日本(1 / 5)

望着钱谦益阴晴不定的表情,张溥感到他一定有事瞒着,果然,钱谦益又问了一句“难道皇上真的要改变祖宗法度,违背太祖与士绅共治天下的诺言?真要如暴秦推行法家制度,苛捐杂税,焚书坑儒?”张溥顿了顿,摇摇头“焚书坑儒绝无可能,苛捐杂税也是传说,法家制度只是参考并未实行,而士绅交粮纳税倒是有可能,常听南洋伯说本朝士绅从来只知利益而不知责任,与国共享却未贡献半分,导致前几年国库亏空巨大,朝廷欠粮欠饷,民变频发,官军哗变,故皇上以为然,明后年大概会有所革新”钱谦益点了点头,“某在江南就有所耳闻,开海禁,开矿山,收商税等,难道朝廷百官都支持?内阁亦无人阻止?那周相也不出声?君不明则臣死谏,竟无一人跪死宫门?海瑞后继无人啊”钱谦益这话说出来,令场面顿时冷下来,张溥也是噤若寒蝉,毕竟是老前辈,说出来这话说明江南肯定沸反盈天,神兵卫开盐矿,收丝织布,搞高产作物,哪一样不直接损害江南富商利益?朝廷风言开海禁,收商税更是火上浇油,他们是不知道,朝廷好多官员多次反对,每天宫门外都有官员跪着,可皇帝铁了心,根本不理会,还采用了神兵卫所教办法,将那些叩宫直谏的臣子全数抬至鸿胪寺强喂强休,不让他们自寻短见或者痛哭咆哮,比之当年大礼议表面上人性许多,事实上搞得百官哭笑不得,至今已无人再出头,连东林一帮君子也掀不起风浪了。

“牧斋先生在江南日久,不知这京师一年多来变化之大,初时某也一知半解,认为神兵外来,胁迫朝廷,蛊惑皇上,但在这里一段时间,某才知神兵对大明内政根本不屑一顾,其全力所为只为海外开疆拓土,卢建斗杨文弱洪彦演包括薛家相和周玉绳都非等闲,他们都敬佩神兵所为,恨不得早拜入门下以充实自己,各种鬼斧神工器械更是叹为观止,连一向水火不容的内监也趋之若鹜,以某看来再有一年半载,我大明必然重现成祖盛世,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所推行皆以实效为主,并不考虑个人得失,他们有句话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任何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要结果是好的,就是过程有些非难也情有可原,皇上及内阁深以为然,故有意在以后做出革新,某也认为该与时俱进,不试行焉知孰是孰非?是对是错?比如海禁,我等只知靖海以防倭寇,可神兵卫说倭寇已不成气候,日本现在闭关锁国,东海之上早无倭寇肆虐,此时开海,可救活百姓无数呀,就神兵卫几次渔获来看,此言非虚,如今市面上大量海产就是明证,至于商税,仅在天津一地朝廷就获银百万,而诸多商户并未受损,反而生意兴隆获利颇多,某也是才体会到,牧斋先生,很多事我等被框架禁锢,若早学徐阁老,大明江山也不至于斯,只有与神兵常相交往,才知自己眼光短浅,学识浅薄太甚啊”

张溥一番话可以说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的感悟,全然出自肺腑,书生最大的缺点就是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以为寒窗十年就可以治国平天下,没有天降神兵一切自然顺理成章,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舍我其谁?一遇到神兵才能发现自己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很多事只可以意会而不可言传,钱谦益他们究竟能不能理会,只能说是天知道了,不过作为老朋友又是前辈,他只能开诚布公说出自己的看法,而钱谦益来之前已经接触过好几个原来同僚,多少能明白个中道理,只是他一个人明白没用,整个江南现在是怨气冲天,神兵卫的各项举动都和他们江南富商犯冲,皇上偏袒,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于是钱谦益略点了点头道“乾度一番话老夫是明白的,老夫也是走马观花有所耳闻,现时京师人是物非,斗转星移已今非昔比,只是这江南诸多勋贵士绅未能体会朝廷的章法,诸多利益受损,若再强推商税海禁,定然沸反盈天,老夫是担心,这样下去怕是会激起民变,说句大不敬的话,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