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尤其从文森特这种“朴实”的人嘴里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纽特要是知道被区区一个开化级小看，一定会暴怒的，他虽然在海岛中比较稳重，但你要是敢在他面前如此直言”

海盗王眯起眼睛继续道。

“他会杀了你的！”

穆兰微微皱眉，虚心点头道。

“我明白了首领。”

海盗王微微点头。

“说吧，有什么问题，这次我回答你，但下不为例，除非纽特自己告诉我真的无法回答。”

穆兰立刻露出笑容，海盗王确实对他算不错的，不过任何人遇上这种程度的天才的话，脾气都会变好，穆兰很懂得运用自己的天赋，哪怕是伪装的。

“这本书上的有些内容有点难懂。”

海盗王一看，果然是《真实与魔力》，这种系统化且精细化的魔法知识，确实和海盗们粗暴的理解迥异。

足足半个小时后，穆兰才从海盗王的空旷大厅内出来，没想到海盗王对他的教导居然如此细心并且耐心。

如果不是穆兰本身有真才实学，而非仅仅因为借口过去，那么刚刚海盗王讲解过程中的一些反问和指导就会让借口暴露。

直到确信海盗王不再注意自己，穆兰才敢松口气。

‘一直在火焰边缘跳舞，迟早会烧到自己身上。’

‘被烧死前我会跳完的。’

穆兰这么回答精灵，同时思索着里奥的事情，既然不在海盗王这里，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是.纽特？

而宝石山中心大殿内，海盗王却还在想着文森特的事，刚刚那短暂的教导，让海盗王更加深刻地意识到，文森特不光是天赋出众，理解能力也异常惊人，或者说这就是天赋的一部分。

‘文森特虽然狂妄，但他的直觉并没有错，哪怕是纽特，刚刚那些简单却直指魔力本质的问题，还真未必能回答的上来。’

是的，问题并不复杂，文森特的程度也问不出太复杂太精细的问题，但几个问题透露出文森特对魔力本质天生的直觉。

就像文森特问既然并非觉醒魔力就一定能进入超凡，那么是不是在觉醒魔力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成败？寻常超凡者可能只会嘲笑文森特的无知，他们会说超凡进阶需要各种条件，魔药、术式阵、献祭和辅助力量等等。

但站在海盗王的高度，其实又有不同的理解，魔力是人灵魂和肉体力量所淬炼，是人体魄和意志的延伸，最初的觉醒也是最触及本源的，在那之前的影响或许不比在之后小，甚至更强。

“这小子”

海盗王嘴角上扬着喃喃一句，然后咬了一口手中的猪腿。